我总是固执地想,您该有一块墓地。或许不修纪念堂,或许不罩水晶棺,甚至,不立一方青石墓碑。就堆一墩小小的坟茔,在大地上微微隆起。也好让我在您身边长跪不起,任凭一年一度的寒风,扑打我早生的华发和那杆血染的战旗!
就是那个难忘的冬季,银鹰无情地托着您的骨灰缓缓地升起。留给我的,只有永远扯不断的思绪。为了这不灭的追寻,我问过苍天,问过荒原;问过长白山的万年积雪,问过井冈山的红色土地——总理啊,您在哪里?
为了这个执着的追寻,我到过世界屋脊。藏族阿妈说,他在这里。他是一轮金色的太阳,每天都从雪山顶上升起。为了这个执着的追寻,我穿过亚热带的雨林,竹楼里的傣家阿妹说,他在这里。今天是泼水节,他已化成圣洁的水滴。为了这个执着的追寻,我漫步在呼伦贝尔大草原,蒙古包里的阿爸说,他在这里。草原上的格桑花儿开了,他就是昨夜那场春雨。为了这个执着的追寻,我钻进了兴安岭的白桦林,剽悍的鄂温克青年默默无语,只是向天边的彩霞吹响了悠扬的鹿笛......
我问过马六甲海峡上的船队,也问过亚马逊河边的小木屋;我问过撒哈拉沙漠的驼铃,也问过联合国大厦前,那曾经为他降下的海蓝色国旗。有谁见过我们的总理?周总理,您在哪里?您—在—哪—里?
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,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,一座没有丰碑的丰碑,总理,您永远珍藏在我们心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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